還是白小白: 7月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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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31日 星期五

感情 為什麼不長久 之一




[高中的一個疑問,到今天我還不知道答案,但是我有個結論:感情物化理論]

兄弟如手足 妻子如衣服

以前常看電視裡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就很好奇,兄弟再怎麼親,怎比得上和你牽手到老,走過每一坑每一洞的妻子。若要說,妻子的存在要比孩子重要多了,哪個孩子比妻子更貼近你,走的更長更遠?

高中的時候,對感情一直有個疑問,到底什麼叫做「非你不可」?看著當時的高中班對,校內校外的各對情侶,我時常問著這個問題,但是好的答案壞的答案,各式各樣的答案在我聽來都缺乏說服力,唯有一個直接了斷的答案讓我覺得這不是嘴砲:我又沒感受過,我哪知道!

這些年自己也交過幾位類型個性皆不相同的女孩子,交往時間有長有短,最長的一位達兩年,最後仍是分手收尾。雖然感情為何不長久並沒有真正困擾著我,但是那個問題卻依然沒有答案。什麼是非你不可的感覺?

身旁的朋友或者不是朋友,大家的感情來來去去,有普通有激情有弔詭也有不可思議,但是漸漸的,有關感情的事情開始有比較清晰的走向浮現。

記得當心輔老師時曾經整整一週沒有接過任何的適應不良或是部隊管教問題,一週內晤談的十幾個案子通通都是情傷、兵變。當時的密集接觸,讓我發現了幾個兵變的徵兆與常態的模式,雖然這只是一次有趣的際遇,但是我卻開始思考,是不是有更多的固定模式?也就是所謂的常態曲線?

在觀賞眾多的感情之後(用觀賞確實是不厚道,無奈的是這些感情的事卻也真的不比一般的連續劇來的差),有一個想法在心理萌生。

男人對感情,是不是根本連邊都沒摸上,純粹就像是對物品的感受與態度?

何謂物化?

當一個人,在逛街時看到一雙鞋,發現這鞋還真合自己的喜好跟自己的牛仔褲配起來感覺應該很不錯。於是走路回家也想,睡覺也想。該不該買呢?甚至是好想買好想買的一股念頭一直在心頭衝擊著。

和這個很類似的狀況,就像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而這鞋(女人)也許是看到就迷上,也許要看個一段時間覺得越看越不錯,也常有剛看到討厭,又發現它其實很不錯。於是想要(買)想要擁有。

當這個男人發現他本錢夠買得起(追得到),於是就理所當然的把它帶回家,並又愛又疼,髒了多少還會保養。穿著它就覺得開心,也毫不客氣的穿給朋友看,因為,喜歡、好看,要是這雙鞋是大家都想要或羨慕的,那就更開心了。所以他也會試著維持這雙鞋,讓它可以繼續屬於自己,繼續的讓自己開心。

到這邊,我們可以說,追到一位女性,稱之為有沒有本錢買到這雙鞋。留住一位女性,稱之為有沒有保養的技術留住這雙鞋。

但是問題來了,鞋會髒、會舊、會破。而這個男人也會想要新鞋,有時是鞋子讓他不滿意了,有時卻是因為有其他的新鞋讓他也很感興趣。這些對於鞋子的各種心態,我們留著後面再針對這一塊進行探討,而目前的問題是,男人想要另外一雙鞋。

首先面對的是,他買不買得到他想要的另一雙鞋?如果他可以買得到,那麼他會怎麼處理手上的這雙鞋?有的人覺得舊鞋還有穿的價值,有些人急著把舊鞋丟掉,也有些人卡在不知道怎麼處理這雙舊鞋。所以各式各樣的感情問題就出現了。

如果說男人真的是重感情、有愛情的,為什麼總是會有劈腿、左右不定、喜新厭舊的狀況一再出現?更可怕的是,常常當一個男人一直用同一雙鞋時,不代表他只想要這雙鞋,而是他本錢不夠買不到別雙鞋,又或是他自己認為買不到另外一雙鞋,所以常常有人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有足夠本錢,就馬上動心往其他鞋邁進了。

當然我這所謂的物化理論,並不是說男人就會始亂終棄,而是男人並不是以所謂的感情在面對女人,而是如同看待一雙鞋一般在面對感情。所以一個男人在處理兩人關係上,就跟在處理東西一樣,平時對物品的態度就會直接呈現在兩人關係上。

2009年7月29日 星期三

我們是心輔老師



[四個心輔老師加一個新兵隊區隊長,是否能夠拯救一個年輕少女的心?]

答案是一個賴皮可以,一堆心輔老師加區隊長只會變搞笑。

上個週末是個挺疲憊的週末,上班上班再上班,休息的時間不長,睡不夠加上持續忙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靈魂快要脫離的狀態。在賴皮的心機操作下,我們的聚餐依然是到離他最近的地方,不過不管遠還是近,能聚在一起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忙碌的師大研究生賴皮、超時工作的晉揚學長、想要老死在高雄的師父阿伯以及總是滿滿滿的我,想將這四位湊起來何其困難,更何況還要加上一位事業很大的區隊長。

該怎麼說呢,變成傷心俱樂部不是我們的本意,只是這麼湊巧,個個有傷心事,但是越能輔導人的,自己越放不開。阿伯的無奈、晉揚的放不開、賴皮的錐心刺骨還有我的過去都已過去。我們是輔導阿兵哥無數的心輔老師,在管理階層混亂時依舊處變不驚的心輔老師。我們面對過各式各樣的人,適應不良、家庭生變、感情不順、精神疾病、裝死逃避、前科累累、殺人未遂。多到我們都好奇我們真的只是四個兵嗎?

我們的軍旅生涯轉折不小,每個要不是輾轉變成心輔老師,不然就是一開始就定為心輔老師,再繼續輾轉在單位中被折磨。但是我們揹著滿滿的故事還是陸陸續續退伍了。回頭談起,是激動、是看淡,都是一種回憶。

我們笑過、哭過、吵過、鬧過、開心、傷心、專心、分心,但是我們依然是稱職的心輔老師,因為我們靠的不是疑似麥當勞制服的polo杉裝模作樣,我們是拼著一個心情想讓當兵有點不一樣的色彩,努力的做著這工作。(當然我也不否認某些過爽爽的特權也有不小的影響力)

如同往常的扯遠了,只是很開心能聚在一起,雖然年輕少女的後續我不知道,但是,看著賴皮做心理輔導,勾起挺多有趣的回憶。

我們是心輔老師,從當兵學長學弟變成好朋友,希望大家還能過的更好更開心,也能再聚首。

2009年7月21日 星期二

這個團之三


[這個男人跟我說,這是他的第二個家,以為他住的很遠,結果只是台北,你說這算不算是詐騙?]

那一晚,我懶得離開宿舍。大一上學期,對宿舍永不關閉的冷氣、規格尚稱得上中等的筆電、學校最快的網路連線、寢室間的串門子等有很大的興致,下了課就想回宿舍。不管是捧著大原燒臘看布袋戲也好、聽室友抱怨女朋友也好、小朋友齊打交連線也好,那一晚我並沒有打算要離開宿舍去什麼黑馬宵夜。

這個男人硬是把我拉出宿舍,將我拖到一個奇妙的河岸旁,那兒有一堆人,手上拿著幾袋鹹酥雞搶來搶去,我心想,這群人可真窮,多買幾袋不就成了?一個男人拿著一袋鹹酥雞站在大家面前,邊吃邊說還邊揮手,拉我出來的陳先生說,這一位是極偉的小隊長。偉不偉當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自己一人一袋鹹酥雞,不是來頭不小就是比下面這一沱人有錢。

那一晚瞇瞇眼小隊長要大夥兒自我介紹,一個一個上台誰都不能跑,後來我也記不清到底有誰了,只記得握不完的手,還有一句:你要不要來小隊訓?

小隊訓,那是什麼鬼?陳先生說,250吃到飽、喝到飽、玩到飽,你說這個社團划算不划算?來不來?來不來?來不來?

我想,250不算貴,少一個週末而已,就去吧。去了,傻了,想不通這是什麼鬼活動,坐在一間貼滿鏡子的大倉庫綁筷子,一綁一上午過去了,喝了不知道什麼東東的甜湯。下午騎車上山,還得交出自己的機車,把行李裝到登山大背包,還要在上面插滿帳篷的營釘營柱,活像個神經病。揹著不算輕的背包、拿著不算帥氣的童軍棍、邊走還得邊唱歌,上面路牌不看,看路上畫的亂七八糟的指示,看完還得拿綠葉塗抹滅跡,難不成這在演藍波或是新北非諜影?

搶食、摸碑、營火、小隊運動、馬名。我加入了黑馬,也開始一段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小隊生活。

這個是我童軍生活的開端,也是我開始喜歡上這個社團的起點,接著小隊宵夜、ETC、考驗營、棕熊營、趕考核、隊長隊、團送舊、工程營、羅浮大會、小隊長訓練營等等,一個一個慢慢的累積。燕小隊、白烏鴉、工作團隊等等一個又一個的團隊,每個人的點,與不同的人連接成線,最後交錯成網。所以漸漸的投入,也漸漸的離不開。

那幾年就是這樣的沉浸在這樣的一個社團,或者說這樣的一個領域。不能說不喜歡它,因為確實有許多開心的時刻,我就是這樣喜歡上它的。

2009年7月9日 星期四

這個團之二


[結束,是因為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還是時辰到了?]

薛理桂老師說過,不同的年...不對,他不是說這個,他說的是:「紙壽八百、絹壽一千、獸皮兩千」,我要說的是陳乾桂老師說:「在不同的年紀有不同的夢想要實現,二十歲想圓的夢,到三十歲不一定能圓,三十歲的夢,四十歲不見得想圓。」

這中間的影響很多,有心態變了,不想再圓這個夢;也有環境變了,這個夢圓不成;當然也有人變了,夢辦不成。像雷根這樣老了還在跳傘圓夢的,全球沒多少人,所以,該圓的夢就該在他所歸屬的那個年紀、那個時代。

同樣的,童軍生活的結束,也歸咎於許多原因。

2003年的我,挺有活力,想嘗試以前沒碰過的東西,所以碰上團康、碰上孩子、碰上甯老師(我可不敢玩老師)。跟著黑馬小隊幹盡傻事,雖然想想有點太傻氣,卻是十足過癮,那是個挺開心的一年。

2004年的我,莫名的狂熱,校內童軍團的活動、總會的活動、校友會的活動、系學會的活動,常常一個晚上要一趕三,連尬三四場會議。也是這個時期開始,我進入了永不結束的大二生涯,二一、休學、轉學考是這時期必備必經的幾個階段。

2005年的我,開始要自己負擔自己的生活開銷,打工成為日常生活中重要的部份,保母、廚師、帶營隊、說故事老師、安親班老師樣樣都來。童軍團的活動漸漸的減少,倒是向外拓展了不少的營隊與活動。慢慢地抽離了童軍團主要活動,此時我的同屆們卻還在水身火熱之中,正回鍋再回鍋、榨乾再榨乾。

2006年的我,我自己想要為自己的童軍生涯做個結尾,所以延續ETC的工作,完成最後一個營隊。這年,終於被退學,也下定決心要脫離這樣的生活,提前拿了兵單,沒能參加自己的團送舊,入伍當兵去了。

那麼對於整個團,是怎麼結束的呢?對於反哺的團,我想是從那一年邀請小狼去小隊長訓練營被砲轟之後,心裡也就結束了。對於將外面的資源與團結合,我想在紅毛城事件之後,也結束了。而對於羅資的部份,我想在人們不再願意去服務其他人,不再去享受活動,不再去感受一起努力後的感覺,不再去試著留下點什麼,讓我老年時想起還能笑時,也就結束了。

2009年7月7日 星期二

這個團


[和琴說,不要忘記你是資圖人,你以資圖為榮,資圖以你為榮]

那麼這些年來,我是否以這個團為榮?那這個團又怎麼看我?

跟童軍結緣於2003年的冬天,那年被同班同學拉去參加所謂黑馬小隊的活動,而後就跟著上了所謂的ETC(入團訓練營),在燕子們跟馬兒們的交織互動下,我留在這個同班同學所說的第二家裡面,時間長達三年半,直到我被退學,打包回南部當兵為止。

直到退伍又再考回淡江(老馬說沒唸個五年沒有大成就,看來我前途光明啊!),還落入"回到童軍團"的奇妙狀況,那是兩年前,我依然熱血沸騰地想要把童軍團搞出一番大事業的時候。而現在,童軍離我不算太遠,我仍經常遇到童軍份子,但是這個起點,這個淡江童軍團,就離我好遠好遠。(如果大背包上那幾個器材室的字樣不算的話)

有些事我想過很多次,每次的順序與邏輯都也差不多,那便是,從何時開始?何時結束?怎麼愛上?怎麼失望?

怎麼開始的?從揹著大背包,自黑馬別墅走到小隊訓營地,早上小便被登山客看到開始?還是七個人擠一頂蒙古包,又濕又累還要依身體長度分配位置,借火借到被聯隊長抓包開始?或者是從吃了又吃,還是要吃的南十字開始呢?也許是從寫不完的精神標語開始,站在團部椅子上跟副組一起嘶吼,在檢討會上看著說要有氣質的副組拍桌瞪人開始?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確實不好定義,有很多很多的部份被稱之為一個不大的過程,可以視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還稱不上是我認定的童軍生活開始,但每一件不大的過程卻也明確的帶來了某些影響,就是這一點一點的影響,漸漸的把我拉進這個圈子。

所以要怎麼說我開始成為這圈子的一部分是很難的,但是我記得一些畫面。畫面中,我跟一群叫做黑馬小隊的男人躺在巧拼上,拿著思美絡的酒瓶,嘶吼著一首又一首的中文歌,那是EMH幫我挑好的,那晚我和女孩分手了,大夥兒在房間陪我聊到天亮、唱到天亮。

畫面中,我站在洗手臺上,手上戴著一直沒拿下來的工作手套,努力回想剛剛學的環形聯剪,希望能把四腳餐桌打出來,下面老媽子阿妮緊緊抓住竹子,讓我能順利工作,也避免我一不小心摔了下去。那幾天我們都好累,都好想吃點正常的食物,但是我們只要把這幾項東西完成,就有一隻燕子要套上醜不啦嘰制服,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下掛上另一條更醜不啦嘰的領巾。為了這個,我們好累好開心。

另一個畫面中,我騎著機車載著號稱絕不讓男人載的藍藍襄,一邊壓車過彎,一邊聽她尖叫著說:「白辰幃!我這麼美,你不要害死我!」直到今天,每次經過那個大彎道,我彷彿都還能聽到她說的"我這麼美~我這麼美!我這麼美~"

畫面多的不知從何說起,但是所有的片段確實都還在腦海裡,不時的跳出來,像是大叔拍著我的肩膀,說:「有事小隊長挺你」。全國大會在秀姑巒溪看著前面的大漩渦,想叫來不及叫。半夜躺在舊團部裡,一邊睡著一邊被蚊子咬著,天亮了又走到郵局前隨地一躺,想著等一下的考核要怎麼考。在老梅溪順水而上,在自製竹子橋上拿麻繩玩遊戲,在溪水洗澡時旁邊漂過整隻雞的骨頭。晚上走在往後山的路上,爬不上的石頭牆,打赤膊去買保險套,跟學校的草地無數次的親近,撞斷多少樹叢又扯斷多少皮帶。燒過兩次的頭髮,不斷購買的裝備,鋸過多少柴,幹過多少傻事蠢事。

我想,我的開始在遇見一群怪人,有自信滿滿的、有愛生火說書的、有搞笑感性的、有好色嘴賤的。各式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感情,交織的網,把我留在那個時間那個空間,我是那個時候開始了我的童軍生活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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